第四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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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
死直男睡著的很晚。
他聽見了陳園枝在外面坐了很久，正猶豫著要不要出去，便察覺對方已經回到了帳篷。
……
無法，就這樣吧。
第二天，他比自己以往的生物鐘還要早一點起床。
打開帳篷，外面有人一晚沒睡，此時聲音不大。
袁昊淳想了想，沒有立刻叫醒陳園枝。
收拾之後，馬上到了約定的時間，袁昊淳站在陳園枝的帳篷外，輕聲道：“起床了，陳園枝？”
裏面沒有聲響。
他擡手，似乎想敲帳篷，臨時反應過來這動作有些愚蠢，又放下手，接著說：“快要到時間了，晚了就看不到日出……”
應該是他琢磨了太久，袁昊淳猶豫之際，被人搭住了肩膀。
他條件反射的扯住那人的手一拽，一掰。
缺不料那人也是個有功夫的，二人短暫交手幾回合，他聽見那人說：“兄弟，這大庭廣眾的，你在人家小姑娘的帳篷外站那麽久，不好吧。”
此人特意放大了聲音，引得數人矚目。
一瞬間，袁昊淳經歷了他這幾十年都沒經歷過的社死現場。
他張嘴，試圖解釋他們認識。
但他素來嘴笨，想了許久，也才憋出一個“我”字。
眼看著那人的拳頭還要揮上來，袁昊淳索性也不再說，擡手預備擋下這一擊。
與此同時，帳篷的拉鏈傳來“唰唰”聲。
二人轉頭，對上了陳園枝迷茫的視線。
陳園枝被外面喧鬧聲音吵醒，迷糊中聽見有人耍流氓，強烈的見義勇為的沖動促使她睜開沈重眼皮，結果剛打開帳篷，就看見快要扭打到一起的人。
所以？
她看了看男人，又看了看袁昊淳。
那個耍流氓的人，是說的袁昊淳嗎？
男人看她醒了，連忙出言：“姑娘離得遠一點，這男人站在你帳篷前半天了，估計是個欲行不軌的，你別怕。”
陳園枝：……
我知道你好心，但你先別好心。
她道：“這位大哥，他是我朋友，是我讓他叫我起床的，您誤會了。”
大哥動作一頓，瞬間卸去力道，模樣還添了幾分茫然。
“啊？”
他可能這輩子都沒有過如此尷尬的場面，放下了準備進攻的手，撓撓頭，對著袁昊淳道：“抱歉啊……我誤會你了。”
袁昊淳笑了：“沒事兒，大哥身手不錯。”
大哥笑了兩聲，又問：“你們看完日出留下吃個飯麽？”
“不……不了吧。”陳園枝小聲說，“我們自己有帶的。”
大哥豪爽道：“哎呀，帶的東西能和飯館比嗎？我叫施尚，山下很多店面都是我開的，為表歉意，你們隨便挑。”
陳園枝和袁昊淳目瞪口呆。
末了，施尚補了一句：“我買單。”
……
什麽施尚，這是施主吧？
他們當然十分不好意思的拒絕了，施尚還想說什麽，那邊的日出已經開始。
陳園枝穿著睡衣看完了全程。
沒有所謂暧昧氣氛，也沒有兩個人的感情升溫。
只有久久未散的尷尬。
日出結束，大家開始散去，施尚拉住袁昊淳，自然而然的加了他們的微信，又一直到了下山，才分道揚鑣。
眼看著施尚拐進那條小吃街，陳園枝咽了咽口水。
袁昊淳道：“餓了吧，要不我們還是去吃一口……”
“算了，其實也不是很餓。”陳園枝打斷他。
她是真怕再碰見施尚，社恐承受不住。
玄暗山之旅結束後，兩個人恢覆原本的生活模式，袁昊淳變著花樣的給陳園枝做飯，按時送過來，陳園枝盡量包攬二人共同做事的費用。
七月末。
陳園枝終於擺脫了纏人的項目，迫不及待的和袁昊淳來到了之前說的烹飪課。
袁昊淳的朋友專門為他們留了個房間，說話間還朝著袁昊淳使眼色。
他們即將進門，大門口傳來響亮門鈴聲：“您好，歡迎光臨。”
隨之一起的，則是有些熟悉的聲音：“大剛，你爹來嘍——”
店主氣急敗壞：“破和尚！說了讓你別大庭廣眾的叫我名字！”
來人嬉笑著，目光移到停頓的二人，又一起欣喜喊叫：“誒，是你們啊，還記得我嗎？我是施尚。”
袁昊淳：……
陳園枝：……
大哥，我有些怕你了。
袁昊淳率先轉身，笑容燦爛：“當然記得，玄暗山嘛。”
高澤剛在一旁疑惑：“你們認識？”
施尚道：“對啊，這事兒說起來挺好笑的，你等我講給你聽。”
他語言能力不錯，一番描述下來，高澤剛已經快要笑死了。
“不是，你們仨這是孽緣啊。”
腦袋被袁昊淳拍了一巴掌。
“不會說話就別說。”男人語氣涼颼颼的。
高澤剛：……
施尚道：“我不打擾你們約會，玩兒去吧，我就是來給大剛送點貨。”
說罷，摟著高澤剛走的很急，生怕耽誤了袁昊淳和她的相處時間一樣。
陳園枝看著他們離開，哈哈笑：“你的朋友都蠻幽默啊。”
袁昊淳摸摸鼻子，道：“那個……你喜歡什麽菜，我教你。”
陳園枝走進房間：“今天從柿子炒雞蛋做起，我之前自己炒了一次，糊了不說還忘記放鹽。”
男人跟了進來，房間很寬敞，設施齊全，一旁的餐桌上拿花瓶擺了幾枝玫瑰花，旁邊還放著矯揉造作的高腳杯。
袁昊淳：……
他突然有種把高澤剛拉回來打兩拳的沖動。
陳園枝註意到餐桌，隨後立即轉移視線，耳廓微紅：“那個……你們……確實很幽默啊。”
袁昊淳解釋：“我沒有造謠我們的關系，我只是和他說我要帶人來一趟。”
他頓了頓。
似乎真的有歧義，不怪高澤剛誤會。
他洩了氣：“抱歉，是我表述有問題，我絕對沒有無視你的意願去宣傳我們關系的做法。也沒有這樣的想法。”
他擡眼去，撞進陳園枝的笑容裏。
“我知道。”她說，“我信你。”
下廚計劃繼續，他們都默契的把玫瑰花搬到角落裏，找出兩個正常杯子替換了高腳杯，正當袁昊淳準備將印著愛心的桌布也換下時，被陳園枝攔住。
“別費勁了，這個也不耽誤什麽，趕緊做菜。”
袁昊淳先把米飯燜上，轉頭拿了菜刀：“幫我去冰箱找兩個柿子，三個雞蛋。”
陳園枝點頭，配合的放在菜板上。
“我切完一個，你看著，下一個就交給你。”袁昊淳拿起一個柿子，“下手輕一點。”
他刀法嫻熟，有意放慢速度，陳園枝照葫蘆畫瓢，也學了個八九不離十。
只不過，這種自信在打雞蛋上就沒了。
袁昊淳磕破一個雞蛋，輕車熟路的倒進盤子裏，第二個倒黴雞蛋到了陳園枝手裏，在桌角就命喪黃泉了。
蛋殼蛋液弄了一手，地上還有一攤，陳園枝大受打擊。
袁昊淳抽出一張紙塞到她手中：“擦擦，蛋殼紮人。”
陳園枝聽話的擦了，手上還黏黏的。
袁昊淳道：“你再試一次，不要太用力，磕破後用手指分開就好。”
陳園枝又勝券在握了。
然而，第三個雞蛋也命喪她手。
袁昊淳無奈的蹲下身子打掃地上的狼藉。
“我來吧。”陳園枝簡單的洗洗手，說，“畢竟是我弄出來的。”
沒關系，我快收拾好了。”袁昊淳又蹲了一會兒，站起身把紙巾扔掉，拽出一旁的拖布擦了擦，問，“接著來。”
陳園枝：……
“我不了吧。”
袁昊淳說：“沒事，我第一次也這樣。”
陳園枝根本不信：“可我這是第二次了。”
“沒關系，再試試。”袁昊淳語出狂言，“弄不好，是雞蛋的問題。”
陳園枝：……
她笑著問：“怪它形狀？”
袁昊淳嚴肅點頭：“怪他圓的不均勻。”
陳園枝笑起來，眼淚都要出來，才堪堪止住：“好吧，我再試試。”
第四個雞蛋成功進入小盆，陳園枝讓開位置：“好了，最後一個你來。”
袁昊淳把蛋打開放盆裏，拿了只筷子：“你來打雞蛋？”
陳園枝硬著頭皮：“也不是不能試試。”
她覺得自己天生沒有做飯的細胞，只是答應袁昊淳的事情，她也不好只讓他動手……畢竟自己是學徒。
“再用點力。”
“輕一點。”
“把盆放的低一點。”
“你的姿勢不對。”
施尚和高澤剛站在房間外，依稀能聽見一點。
“誒，老袁是不是教小姑娘做菜呢？”高澤剛道。
施尚翻白眼：“廢話，你是開烹飪班的，他們還能來做什麽？”
高澤剛說：“我這也可以是N市月老殿分店！”
施尚：……
“話說老袁的語氣是不是太冷漠了，這樣不行啊，這樣追不到小姑娘的。”高澤剛還在念叨。
“我覺得不一定。”施尚分析，“那小姑娘看著對老袁有點意思，這次來學做飯也就是升溫一下感情。”
說著，裏面傳來陳園枝溫柔的聲音，還夾雜著不耐煩：“我覺得，你給我示範一下會更好。”
高澤剛搖頭：“我覺得他前路漫漫。”
袁昊淳接過盆：“冒昧問一下，我可以讓你體會一下這種力道嗎？”
言下之意：我可以握著你的手嗎？
施尚：“我靠！這招高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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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直男睡著的很晚。
他聽見了陳園枝在外面坐了很久，正猶豫著要不要出去，便察覺對方已經回到了帳篷。
……
無法，就這樣吧。
第二天，他比自己以往的生物鐘還要早一點起床。
打開帳篷，外面有人一晚沒睡，此時聲音不大。
袁昊淳想了想，沒有立刻叫醒陳園枝。
收拾之後，馬上到了約定的時間，袁昊淳站在陳園枝的帳篷外，輕聲道：“起床了，陳園枝？”
裏面沒有聲響。
他擡手，似乎想敲帳篷，臨時反應過來這動作有些愚蠢，又放下手，接著說：“快要到時間了，晚了就看不到日出……”
應該是他琢磨了太久，袁昊淳猶豫之際，被人搭住了肩膀。
他條件反射的扯住那人的手一拽，一掰。
缺不料那人也是個有功夫的，二人短暫交手幾回合，他聽見那人說：“兄弟，這大庭廣眾的，你在人家小姑娘的帳篷外站那麽久，不好吧。”
此人特意放大了聲音，引得數人矚目。
一瞬間，袁昊淳經歷了他這幾十年都沒經歷過的社死現場。
他張嘴，試圖解釋他們認識。
但他素來嘴笨，想了許久，也才憋出一個“我”字。
眼看著那人的拳頭還要揮上來，袁昊淳索性也不再說，擡手預備擋下這一擊。
與此同時，帳篷的拉鏈傳來“唰唰”聲。
二人轉頭，對上了陳園枝迷茫的視線。
陳園枝被外面喧鬧聲音吵醒，迷糊中聽見有人耍流氓，強烈的見義勇為的沖動促使她睜開沈重眼皮，結果剛打開帳篷，就看見快要扭打到一起的人。
所以？
她看了看男人，又看了看袁昊淳。
那個耍流氓的人，是說的袁昊淳嗎？
男人看她醒了，連忙出言：“姑娘離得遠一點，這男人站在你帳篷前半天了，估計是個欲行不軌的，你別怕。”
陳園枝：……
我知道你好心，但你先別好心。
她道：“這位大哥，他是我朋友，是我讓他叫我起床的，您誤會了。”
大哥動作一頓，瞬間卸去力道，模樣還添了幾分茫然。
“啊？”
他可能這輩子都沒有過如此尷尬的場面，放下了準備進攻的手，撓撓頭，對著袁昊淳道：“抱歉啊……我誤會你了。”
袁昊淳笑了：“沒事兒，大哥身手不錯。”
大哥笑了兩聲，又問：“你們看完日出留下吃個飯麽？”
“不……不了吧。”陳園枝小聲說，“我們自己有帶的。”
大哥豪爽道：“哎呀，帶的東西能和飯館比嗎？我叫施尚，山下很多店面都是我開的，為表歉意，你們隨便挑。”
陳園枝和袁昊淳目瞪口呆。
末了，施尚補了一句：“我買單。”
……
什麽施尚，這是施主吧？
他們當然十分不好意思的拒絕了，施尚還想說什麽，那邊的日出已經開始。
陳園枝穿著睡衣看完了全程。
沒有所謂暧昧氣氛，也沒有兩個人的感情升溫。
只有久久未散的尷尬。
日出結束，大家開始散去，施尚拉住袁昊淳，自然而然的加了他們的微信，又一直到了下山，才分道揚鑣。
眼看著施尚拐進那條小吃街，陳園枝咽了咽口水。
袁昊淳道：“餓了吧，要不我們還是去吃一口……”
“算了，其實也不是很餓。”陳園枝打斷他。
她是真怕再碰見施尚，社恐承受不住。
玄暗山之旅結束後，兩個人恢覆原本的生活模式，袁昊淳變著花樣的給陳園枝做飯，按時送過來，陳園枝盡量包攬二人共同做事的費用。
七月末。
陳園枝終於擺脫了纏人的項目，迫不及待的和袁昊淳來到了之前說的烹飪課。
袁昊淳的朋友專門為他們留了個房間，說話間還朝著袁昊淳使眼色。
他們即將進門，大門口傳來響亮門鈴聲：“您好，歡迎光臨。”
隨之一起的，則是有些熟悉的聲音：“大剛，你爹來嘍——”
店主氣急敗壞：“破和尚！說了讓你別大庭廣眾的叫我名字！”
來人嬉笑著，目光移到停頓的二人，又一起欣喜喊叫：“誒，是你們啊，還記得我嗎？我是施尚。”
袁昊淳：……
陳園枝：……
大哥，我有些怕你了。
袁昊淳率先轉身，笑容燦爛：“當然記得，玄暗山嘛。”
高澤剛在一旁疑惑：“你們認識？”
施尚道：“對啊，這事兒說起來挺好笑的，你等我講給你聽。”
他語言能力不錯，一番描述下來，高澤剛已經快要笑死了。
“不是，你們仨這是孽緣啊。”
腦袋被袁昊淳拍了一巴掌。
“不會說話就別說。”男人語氣涼颼颼的。
高澤剛：……
施尚道：“我不打擾你們約會，玩兒去吧，我就是來給大剛送點貨。”
說罷，摟著高澤剛走的很急，生怕耽誤了袁昊淳和她的相處時間一樣。
陳園枝看著他們離開，哈哈笑：“你的朋友都蠻幽默啊。”
袁昊淳摸摸鼻子，道：“那個……你喜歡什麽菜，我教你。”
陳園枝走進房間：“今天從柿子炒雞蛋做起，我之前自己炒了一次，糊了不說還忘記放鹽。”
男人跟了進來，房間很寬敞，設施齊全，一旁的餐桌上拿花瓶擺了幾枝玫瑰花，旁邊還放著矯揉造作的高腳杯。
袁昊淳：……
他突然有種把高澤剛拉回來打兩拳的沖動。
陳園枝註意到餐桌，隨後立即轉移視線，耳廓微紅：“那個……你們……確實很幽默啊。”
袁昊淳解釋：“我沒有造謠我們的關系，我只是和他說我要帶人來一趟。”
他頓了頓。
似乎真的有歧義，不怪高澤剛誤會。
他洩了氣：“抱歉，是我表述有問題，我絕對沒有無視你的意願去宣傳我們關系的做法。也沒有這樣的想法。”
他擡眼去，撞進陳園枝的笑容裏。
“我知道。”她說，“我信你。”
下廚計劃繼續，他們都默契的把玫瑰花搬到角落裏，找出兩個正常杯子替換了高腳杯，正當袁昊淳準備將印著愛心的桌布也換下時，被陳園枝攔住。
“別費勁了，這個也不耽誤什麽，趕緊做菜。”
袁昊淳先把米飯燜上，轉頭拿了菜刀：“幫我去冰箱找兩個柿子，三個雞蛋。”
陳園枝點頭，配合的放在菜板上。
“我切完一個，你看著，下一個就交給你。”袁昊淳拿起一個柿子，“下手輕一點。”
他刀法嫻熟，有意放慢速度，陳園枝照葫蘆畫瓢，也學了個八九不離十。
只不過，這種自信在打雞蛋上就沒了。
袁昊淳磕破一個雞蛋，輕車熟路的倒進盤子裏，第二個倒黴雞蛋到了陳園枝手裏，在桌角就命喪黃泉了。
蛋殼蛋液弄了一手，地上還有一攤，陳園枝大受打擊。
袁昊淳抽出一張紙塞到她手中：“擦擦，蛋殼紮人。”
陳園枝聽話的擦了，手上還黏黏的。
袁昊淳道：“你再試一次，不要太用力，磕破後用手指分開就好。”
陳園枝又勝券在握了。
然而，第三個雞蛋也命喪她手。
袁昊淳無奈的蹲下身子打掃地上的狼藉。
“我來吧。”陳園枝簡單的洗洗手，說，“畢竟是我弄出來的。”
沒關系，我快收拾好了。”袁昊淳又蹲了一會兒，站起身把紙巾扔掉，拽出一旁的拖布擦了擦，問，“接著來。”
陳園枝：……
“我不了吧。”
袁昊淳說：“沒事，我第一次也這樣。”
陳園枝根本不信：“可我這是第二次了。”
“沒關系，再試試。”袁昊淳語出狂言，“弄不好，是雞蛋的問題。”
陳園枝：……
她笑著問：“怪它形狀？”
袁昊淳嚴肅點頭：“怪他圓的不均勻。”
陳園枝笑起來，眼淚都要出來，才堪堪止住：“好吧，我再試試。”
第四個雞蛋成功進入小盆，陳園枝讓開位置：“好了，最後一個你來。”
袁昊淳把蛋打開放盆裏，拿了只筷子：“你來打雞蛋？”
陳園枝硬著頭皮：“也不是不能試試。”
她覺得自己天生沒有做飯的細胞，只是答應袁昊淳的事情，她也不好只讓他動手……畢竟自己是學徒。
“再用點力。”
“輕一點。”
“把盆放的低一點。”
“你的姿勢不對。”
施尚和高澤剛站在房間外，依稀能聽見一點。
“誒，老袁是不是教小姑娘做菜呢？”高澤剛道。
施尚翻白眼：“廢話，你是開烹飪班的，他們還能來做什麽？”
高澤剛說：“我這也可以是N市月老殿分店！”
施尚：……
“話說老袁的語氣是不是太冷漠了，這樣不行啊，這樣追不到小姑娘的。”高澤剛還在念叨。
“我覺得不一定。”施尚分析，“那小姑娘看著對老袁有點意思，這次來學做飯也就是升溫一下感情。”
說著，裏面傳來陳園枝溫柔的聲音，還夾雜著不耐煩：“我覺得，你給我示範一下會更好。”
高澤剛搖頭：“我覺得他前路漫漫。”
袁昊淳接過盆：“冒昧問一下，我可以讓你體會一下這種力道嗎？”
言下之意：我可以握著你的手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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